一件软软的白色绒毛披肩搭在她身上,在男人落座的同时,温黎顺势倚靠在他身上。

    “是不是觉得无聊了?”傅禹修抬手,给她整理了散乱的头发。

    “也不是。”温黎靠在他怀里再撒了把鱼食下去。

    傅禹修制止她的动作,“这几天你喂鱼的频率越来越高了,眼看着这鱼就胖了一圈。”

    这小家伙是个性子冷淡的,在一个地方安静的待着只要能找到事情做,也还能呆的住。

    从傅家堂会之后到现在,整整一个多星期过去了,他们都待在这里没有出过门。

    想来她这是无聊了。

    “这两天我一直都没问过你,傅老太爷给了你和傅禹衡同样的权力,是想制衡你们?”温黎抬头看着他。

    男人接过了佣人递过来的点心,给她塞了块蛋糕。

    “那是他的异想天开,以为给了他当家的位置,就能保住傅家。”

    傅鼎风只不过是想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看着傅禹衡一步步稳扎稳打的坐稳了这个位置。

    在他还在世的时候,如果一切出了问题,傅鼎风也都还能修正。

    “你会杀了傅禹衡吗?”

    这是温黎的第二个问题。

    以傅禹衡这么多年在傅禹修面前蹦跶的情况来看,他能忍到现在,也并不是全然不在乎。

    那些小打小闹没伤到他是一点,更像是有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傅禹修。

    “现在不会。”这答案给的很肯定。

    温黎挑眉,“因为你母亲的遗言?”

    傅禹修低头凝视她双眸半响,抱着人远眺,“我母亲临终的时候让我发了誓,在傅鼎风活着的时候不离开傅家,也不得损毁傅家利益,第二就是不伤害傅禹衡和傅芷宁。”

    疯魔了五年的南锦绣,临终的时候双眸明亮,比正常人都要清醒。

    却也逼着傅禹修发了这个誓。

    她太清楚自己儿子的性子,也明白傅家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更为重要的是,她深爱的那个男人,曾经也为了傅家呕心沥血,既然如此,她便热爱那个男人爱过的一切。

    所以哪怕傅鼎风不喜欢她,厌恶她,傅禹衡兄妹对她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