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

    一日后,曹仁在府邸与荀彧等曹操谋士议事,闻执戟郎报侄女归来,便匆匆散会,亲自带人出城迎接。

    一进城门,曹仁便来到车马前一通教训:“哎呀,婷侄女,如今可是乱世,汝一女子,岂可在外涉险,万一……呸,主公得闻汝人去楼空,便是行军打仗亦是牵肠挂肚,多次大发雷霆质问吾等办事不力,如今见侄女安然归来,可算是叫人长舒了一口气。”

    “侄女?还不快快现身一见。”曹仁叨叨半天未闻车中有所回应,便歪着头又高喊了一句。

    “嗯哼!”郭嘉示意曹婷答话,扭头再看曹婷,却是美目紧闭,俏脸之上带有痛苦之色,郭嘉大惊,上前探手抚其前额,哪知,此时曹婷已是高烧不止,甚至还说起了胡话。

    郭嘉一拍脑门,怨自己不够细心,难怪昨夜总觉得这妞似乎在撩拨自己,原来是病了。

    顾不得许多,郭嘉立马从车马上跳了下来,对着四周看官吼道:“快,曹小姐一路艰辛,昨夜染了风寒,速唤人救治,快呀,都傻愣着作甚!”

    “荀军师,这……”见侄女车中跳下这么一位年轻后生,曹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又听郭嘉吼的话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荀彧可是见过郭嘉的,也是一惊,心道:“我还没派人去寻他,他怎么就自己过来了,难道……”

    荀彧狐疑的眼神在车厢与郭嘉两点之间晃荡。

    “呃,先救小姐要紧,速速去传医师过来诊治。”荀彧被曹仁推了一下,连忙反应过来。

    “对,对对对,来人速传医师,还有,将这无礼之徒擒下,待小姐苏醒,再行发落!”曹仁不愧是将军,三两句就控制住了局面。

    一帮人七手八脚将曹婷给送走了,剩下的郭嘉就惨了,十几把兵戈就架在他脖子上,真心是拔凉拔凉的。

    “慢!尔等撤手!”见兵卒要将郭嘉擒拿绑缚,荀彧笑着摆手道。

    荀彧走近两步,绕着郭嘉打趣道:“呵呵,郭奉孝,数年未尝一见,依旧风流倜傥潇洒不羁啊,而且,胆子见涨啊,连曹公之女的马车都敢钻了,当真是不知死活!”

    郭嘉笑了笑:“文若先生,汝还有兴致在此调侃我这落魄书生,看来日子过得挺滋润啊,嗯,都胖了一圈,但不知阁下大难临头,当何以自处啊?”

    “大难临头?呵呵,郭奉孝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曹小姐既然病不能言,那郭某只能服其劳了,吕布率军已踏入兖州地界,曹公又出征在外,此时,兖州在吕奉先眼中犹如一块已到嘴边的鱼肉,我言汝大难临头,有何不妥?”

    “简直一派胡言,汝这狂生胆敢在此妖言惑众,莫不是那贼吕布派来的间客,来人啊,将其……”曹仁大怒,甚至准备招呼手下继续拿人。

    “慢!”

    荀彧面色一肃,有些慌张道:“奉孝,话不可乱讲。”

    “句句属实,亲眼所见,来前我等一行还正撞上了吕布之先锋军,汝若不信,大可询问赶车的两位将军,便知郭某所言究竟是真还是假。”

    曹仁在边上急的跺脚,一听两个车夫知道,便急急跨前一步,就差拎起他们开吼了,不过还是忍住了,指着郭嘉鼻子求证道:“快告诉本将军,这狂生所言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