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白色的羽绒服作比较,厉法法的手丝毫不逊色,肤色依旧很健康好看,白里透红。

    隔着厚衣服,按理说,他应该是没什么感觉的。

    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厉法法的手温,似能穿透那一层层布料,直抵他的血液。

    路笠抬头,只看得到厉法法的后脑勺,以及她的头发。

    她的短发到下颌长,发尾俏皮地向外翘起。

    调皮的发尾随着她上楼梯的动作,上下有规律地一摆一摆,灵动极了。

    广播室在四楼,厉法法带着路笠走到五楼,她扶着楼梯,低头往楼下一看,又见一拨人进了四楼。

    她回头笑着和路笠道:“我们从五楼搭电梯下去。”

    现在下去也有了借口,就说上面人太多了,他们又找不到人,只好回去。

    路笠点头,“好。”

    厉法法遗憾松开手,好像没了握住人家袖子的理由。

    她刚想推门,却见有一只大手先一步握住门把手。

    “进去吧。”路笠扶住门。

    厉法法在国外,见过了强调绅士风度的男生,也被这样对待惯了。

    可是这次,她却像是个初次被如此对待的小女生,嘴咧开,点头笑道:“谢谢。”

    发尾俏皮地摇摆。

    路笠摇头失笑,“不用客气。”

    两人顺利进了电梯,去到楼下。

    走在空旷的校道上,厉法法拉下包着脸的围巾,畅快地呼吸新鲜空气。

    冷冽的空气有点干燥,厉法法不舒服地揉揉鼻子。

    路笠注意到,“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不习惯这里的气候而已。”厉法法抿着唇角,如实说道。

    路笠刚想说话,嘴巴张合,触到口罩,霍然想起,这个口罩是她给的。

    显然,她本来是有准备应对不习惯的气候,只是方才把口罩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