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重大,主要领导的通讯都在安全控制中,宫书记想跟外界联系,说点私下的话,太不方便啦。

    在他的住所里,蒋小西在,两口子谈论的是孩子学习的事儿,但是桌子上水迹表明,宫二正在写什么。

    宫二这货太过于谨慎,也把某些事儿想左、想过啦。

    当晚,他老子就打来电话,一通训斥,‘歪门邪道的东西少搞,有什么话不能说?看人家落实那孩子,把事儿摆在明面上,正大光明,走得正,怕什么?’

    电话这头儿,宫二心里那个塞啊,到底谁是你亲儿子?

    唯一心安的就是老头子指明了方向,可以争一争,宫二不如他媳妇明白。

    蒋小西铺被窝的时候突然说,“真要改了,还是落实有实惠吧?”

    宫二咬着牙说,“可不呗,我欠丫的。”

    很多政治家都说自己的一言一行是艺术,绝不是胡吹牛掰,尤其是华夏,几千年的历史不仅仅积淀了文明,更把政治艺术的高度提了令人仰止的层次。

    宫二要帮着王老实把这个汇报给改了,也得讲艺术。

    问题是,宫二这货距离政治家这个档次还差了很多。

    好在他有资源,瀛洲很多人无法企及的资源。

    地方上的干部对宫二这样空降而来的干部普遍都有一种复杂的心态。

    头一个事看不起,为啥,你没有经过基层的磨砺,能力上根本不行,完全凭借资源而来,所以,哪怕你能力再强,也是看不起;

    第二就是羡慕嫉妒,比如宫二,这货骤然高位,别人却要付出不知道多少倍的努力才行;

    第三是复杂,与宫二这样的人相处,必须得加小心,心里再不愿意,也得虚与委蛇,不能当朋友,也别给自己弄个仇人当。

    宫二还算厚道的,真心给瀛洲带来不少好处,招商引资上,宫二可不仅仅王老实一个支持的,前速食品是王老实的,那是帮着宫二擦屁股才来的,其他投资也不少,在推动瀛洲经济发展这方面,宫二哥不含糊。

    还有就是以前最难的京城工作,自打宫二哥到瀛洲,瀛洲驻京的干部说话办事儿硬气了不少,大部分地方,只要抬出二哥的名号,一般都好使,甭管到哪儿,只说一句,“宫亦绍书记让我给您带个好。”

    虽然大部分人都迷惑的问一句,“宫亦绍是谁?”

    精妙的话就在解释宫亦绍是谁身上,无往不利。

    这回,宫二哥不打算讲神马艺术啦,直接上给力的。

    一大早上,宫二就给书记办公室打了电话,要过去汇报工作。

    书记大人纳闷儿,他是了解这位大少爷的,没有特别需要自己出面儿的事,人家不赖烦自己,今儿这是咋啦?

    来就来呗,还能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