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林三人寻到白陶,开口问了主帐之事儿,白陶挠头,“这事儿我还真不知呢,咱们大军压过来时,我带队循着一条血路追了过来——”

    然后就看到罗刹夫人段不言,坐在西徵人用来杀人砍头的墩子上,斜睨着他。

    “阿托北的尸首呢?”

    白陶蹙眉,“好似是被西徵人撤退时带走了。”

    屈林听来,与孙丰收满大憨六目对视,“只能这般去禀夫人了。”

    “夫人问来?”

    屈林拱手,“白将军有所不知,刚才我们将军说来,阿托北跟前有几个高手,其中有两个,名唤九黎与冬步岭。”

    白陶点头,“容我去问问俘虏。”

    夫人说她倒是赏了九黎一记穿心刀,但不记得死没死透——

    白陶倒吸一口凉气,“这夫人是谁教出来的,实在是太过能耐,我瞧着她杀人,可没半分闺阁柔弱女子的风范。”

    闺阁柔弱女子?

    屈林扶额苦笑,“白将军,不止是您,就是属下,往日也见了夫人好些次,可如今看来,哪里还记得从前半分影子?”

    “从前不这样?”

    屈林摇头,“我们将军自小在康德郡王府长大,后头也跟着段世子好几年,全然不知夫人身怀绝技——”

    白陶听完,仰天长叹,“康德郡王,到底是怎地养出这般的女儿啊?”

    如今早没答案。

    白陶去询主帐之事,问来问去,众人最后指向凤且,“大将军带队,直扑主帐,问旁人是不清楚的,还是去寻大将军跟前的人,定能明白。”

    一问,就惊动了凤且。

    凤且这会子还在旁侧营帐之内,与庄圩、龙一二、文忠几人做进一步部署,白陶立在外头,几次不得入内。

    等候之时,却意外看到了沈丘笛。

    “咦,将军,您不是在丁庄吗?”

    “事态紧急,我特来禀将军。”说完,问了凤且与庄圩,白陶指着营帐之内,“还在商讨战事,将军与末将在此稍等会儿吧。”

    “你怎地不在里头?”

    白陶略有些不好意思,“此番说的是仙女口的事儿,末将如今是固守西亭大营,不够资格入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