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不言蹙眉,“取名?这玩意儿我不会,你自己取吧,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回头——,赵三行,你带着去官府那边,把手续办完,别敷衍了事。”

    赵三行头重脚轻,适才被段不言又灌了三盏酒,眼里都是重影。

    可听得这话,还是大着舌头,“姑奶奶您放心,全抱在三行身上!”

    说话时,还重重捶了自己胸口两记。

    段不言打了个哈欠,“行了,起来吧!”一语终了,再不看小寒春,转头之时,撞入了凤且眼眸,“夫人这是替小寒春赎身了?”

    可不像是她会做的事儿。

    段不言哼了一声,“不是给你做小老婆的,少痴心妄想,近些时日砍头太多,我要积点德。”

    啥玩意儿!

    凤且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自是不要小老婆!”

    “哼,有贼心没贼胆罢了。”

    再来个,只会比冉氏更惨,凤且扶额,“夫人说话带刺,实在是伤人心,为夫已再三承诺,余生守着夫人,夫妻恩爱到老。”

    谁信谁蠢!

    段不言轻飘飘的瞥了一眼凤且,“凤大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惜,您不是君子啊!”

    凤且:……

    小寒春:……夫人这般厉害,眼里全然没有大人,想不到传言之中,大多不真。

    曲州府那里的传言最多,定然是犀角街。

    近些时日,虽说受西徵战事影响,大过年的生意不如往年好,可也是人来人往,小寒春听来的不少,大多是夫人被西徵人劫走,早已清白尽失,全然回不来了。

    后头又说,回是回来了,可凤大人一旦归来,必然要休离这妇人,亦或是暴毙而亡。

    今日瞧来,才知传言过分离谱。

    首先,夫人不是以夫为尊,仰仗凤大人鼻息生存。

    二来,大人倒是紧要夫人,至于夫人的闺誉有损,那也是混账话。

    最后就是,这对夫妻……,让她有种势均力敌的错觉,未必不是恩爱,但也不是寻常夫妻那般相濡以沫。

    抱着琵琶,咿咿呀呀的弹唱起来。

    段不言听得入迷时,放在凤且腿上的手指,也跟着打起了拍子,凤且扶额,“夫人,外人跟前,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