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魏行澜都没有搞清楚傍晚在山谷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稍迟向绯从山谷上下来的时候她惶然发现郁姒躺在她怀里,而向绯身上都是血。
向绯非常安静。她走到营地正中、将郁姒小心地放到地上。
她站起身的时候魏行澜看见血流还在从她指尖往下滴。
营地里非常安静。谁都知道这时候不该说话。向绯攥紧了拳、吩咐身后的帮派干部，“不等了。拔营。往山谷里走，继续追。”
“可是天色都暗下去了……”
“我说的算还是你说的算？”向绯一蹙眉,那人讪讪地不敢再同她争辩了。众人一动具动，整个营地像只庞大的怪兽那样蠕动起来。
向绯找到魏行澜,“帮我照顾好她。等她回来，我们一起脱离。”
魏行澜看着那具尸体——向绯用自己的皮夹克遮住了她的脸。
魏行澜说：“我知道了。您不要我和您一起去吗？”
“你不方便,”向绯摇摇头，“而且你原本就不是为战斗设计的。万一你也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之间的通讯线怎么办？我找不到第二个你了，673C。”
仿生人沉思半晌、答应她的请求,“我知道了,博士。”
她又十分小心地问：“可是您……手……”
向绯用左手握了亚思琳留下的那把枪、检查弹.匣和子弹。
她想做什么已经十分明显。魏行澜不是郁姒、不能站在任何立场指责或质疑向绯，只能又叹了声，“您千万小心。”
“别叹气，我也不是那么老顽固的,”向绯说,“这只手该用还是要用。”
她翻身上马、同往山谷里迈进的诸人错开来走,上了另一侧高坡。
营地里只剩最后收尾的几个人和魏行澜。
她走到那具冰凉的尸体身边。马里诺诸人对她并没有什么敬重悲痛的心情,此刻沉默哀悼的只有魏行澜一个人。
魏行澜在放她尸体的矮桌前单膝跪下来、将右手点在额头、又放去胸前。
夜色已经弥漫在这片森林间,向绯迟迟未归。
魏行澜并不是不相信向绯的能力。她那只左手用的是巴别塔最高级的仿生科技,足以胜任任何真实单手可以完成的任务。
她只是惆怅又无奈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对待向绯。
向绯极度厌恶机械身体改造。有时候魏行澜觉得这很矛盾,毕竟她创造了图灵机器人；但这位博士确实对自己抱有老旧的、身为人类的骄傲。这与她理解并体恤仿生人、甚至与四号结成爱侣并不相悖。
她明明可以用那只左手，很多时候也不愿意用、一边厌恶自己的机械身体、一边必须使用它生活。现在她捡起郁姒留下的那把枪，魏行澜知道她心里有多纠结。
向绯非常安静。她走到营地正中、将郁姒小心地放到地上。
她站起身的时候魏行澜看见血流还在从她指尖往下滴。
营地里非常安静。谁都知道这时候不该说话。向绯攥紧了拳、吩咐身后的帮派干部，“不等了。拔营。往山谷里走，继续追。”
“可是天色都暗下去了……”
“我说的算还是你说的算？”向绯一蹙眉,那人讪讪地不敢再同她争辩了。众人一动具动，整个营地像只庞大的怪兽那样蠕动起来。
向绯找到魏行澜,“帮我照顾好她。等她回来，我们一起脱离。”
魏行澜看着那具尸体——向绯用自己的皮夹克遮住了她的脸。
魏行澜说：“我知道了。您不要我和您一起去吗？”
“你不方便,”向绯摇摇头，“而且你原本就不是为战斗设计的。万一你也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之间的通讯线怎么办？我找不到第二个你了，673C。”
仿生人沉思半晌、答应她的请求,“我知道了,博士。”
她又十分小心地问：“可是您……手……”
向绯用左手握了亚思琳留下的那把枪、检查弹.匣和子弹。
她想做什么已经十分明显。魏行澜不是郁姒、不能站在任何立场指责或质疑向绯，只能又叹了声，“您千万小心。”
“别叹气，我也不是那么老顽固的,”向绯说,“这只手该用还是要用。”
她翻身上马、同往山谷里迈进的诸人错开来走,上了另一侧高坡。
营地里只剩最后收尾的几个人和魏行澜。
她走到那具冰凉的尸体身边。马里诺诸人对她并没有什么敬重悲痛的心情,此刻沉默哀悼的只有魏行澜一个人。
魏行澜在放她尸体的矮桌前单膝跪下来、将右手点在额头、又放去胸前。
夜色已经弥漫在这片森林间,向绯迟迟未归。
魏行澜并不是不相信向绯的能力。她那只左手用的是巴别塔最高级的仿生科技,足以胜任任何真实单手可以完成的任务。
她只是惆怅又无奈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对待向绯。
向绯极度厌恶机械身体改造。有时候魏行澜觉得这很矛盾,毕竟她创造了图灵机器人；但这位博士确实对自己抱有老旧的、身为人类的骄傲。这与她理解并体恤仿生人、甚至与四号结成爱侣并不相悖。
她明明可以用那只左手，很多时候也不愿意用、一边厌恶自己的机械身体、一边必须使用它生活。现在她捡起郁姒留下的那把枪，魏行澜知道她心里有多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