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医院的欠款能还上,手里还有点余钱,今年我爸弄死不愿去山上,给他们看了工资卡才勉强同意,人不能生病,一生病再多钱都是白搭。”言辞心有余悸。

    “没想过把父母接到身边?”樊尘若有所思。

    “怎么不想,父母住不惯不愿意,你看我老家,虽然是个十八线,但是周围山清水秀,去哪里都是5A级天然氧吧,大城市不行,污染严重又车水马龙,但是大城市医疗教育好,等父母走不动了再接他们过去。”

    “不打算再找一个?”

    言辞不满,“哥,你怎么老盯着我的私生活呢?你不是三十多也单着?”

    “这件事讲究缘分,我就谈了一次,忒累,暂时不想。”

    说完言辞有些怅然,他跟樊尘恋爱过吗?

    算了,不想了。

    酒醉时,言辞听见赵易诚问,如果他跟他的父母能一起去新环境生活,那里医疗资源不错,空气也好,问言辞愿不愿意。

    言辞心想国外吗?

    “德国吗?新天鹅城堡不错,你信不信,我住过,阿尔卑斯山附近也不错,但气候赶不上地中海沿岸,老板,你加油,我往后的好日子靠你了。”

    樊尘心中开始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能否实施还是一个未知。

    但这个可能性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把言辞抱回床上,樊尘轻轻褪去言辞的衣服,直到整个人光裸的呈现到眼前。

    青年的骨架舒展很多,显得四肢更加修长。

    昏迷半年带来无法消除的后遗症,言辞的身体非常消瘦。

    髋骨从薄薄的皮肤里凸显出来,显得有些狰狞。

    肋骨也随着呼吸不断浮现。

    这几个月,樊尘愈发了解真实的言辞。

    这个一脸笑容嘴里不正经的青年,究竟有多拼命的活着。

    他没有抱怨命运,多年打拼积累的财富在一场疾病后化为乌有也没患得患失。

    他还很孝顺,在外面不分昼夜加班偿还债务的同时,还给父母营造手头宽裕的假象。

    比如他遇见一名大方的老板。

    而言辞的父母也是同样体恤儿子,在言辞出去结账时,听不太懂方言的他还是从孙云霞和陈雪妈妈的对话中窥得一两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