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山里并非度假,而是言志强不耐高温,再待下去可能需要住院,住院费加上空调费,还不如去山里纳凉。

    两位老人为了省钱并没有租住价格低廉的农家乐,而是在农舍附近搭了个简易帐篷,每天只向房主支付十元的租金,然后在帐篷旁的空地上生火做饭。

    这种近乎流浪的生活方式让樊尘难以理解。

    但他又感受到双方对彼此的爱意和担忧。

    樊尘终于有些心软,不忍分开他们。

    拿来湿毛巾,樊尘一点点帮言辞擦拭身上的汗渍。

    言辞微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擦不了多久,樊尘就要去厕所清洗毛巾,这种琐碎小事以往从不用樊尘亲自动手,哪怕在言辞怀孕的时候,两人表面关系如漆似胶,这些事情也不需要樊尘亲自动手。

    但此时,樊尘并不觉得繁琐麻烦。

    他将言辞擦得干干净净,像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对待。

    调高空调温度,盖好凉被,关上灯,回到自己的卧室。

    樊尘不打算再跟言辞同眠共枕。

    他已经到了忍耐边缘。

    特别今天抱起言辞的那个瞬间,下面直接勃起。

    躺到床上没多久,樊尘收到陈雪的信息。

    他对陈雪没有意思,在奶茶店主动接下话题只是想把言辞身边的花花草草清除干净。

    反正这副身体不是他的。

    至于会给赵易诚带来什么,那只能怪赵易诚跟言辞走得太近。

    陈雪:易诚哥,这样称呼你不介意吧!

    赵易诚:不介意。

    陈雪:今天跟你们聊得很开心。

    赵易诚:我也是。

    陈雪:你跟言辞的关系看起来特别好。

    赵易诚:他是我兄弟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