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无视,转而与贾芸吩咐道:“派车,将二位送回府里。”

    未几,见父亲与弟弟携着银两离去,秦可卿不知是该喜还是悲,但难捱心绪,默默流下两行清泪。

    秦可卿哭得是梨花带雨,岳凌心有不忍,抚了抚她的头,安慰道:“没事了,往后你可在房里安稳度日,不必怕那宁国府。”

    秦可卿再难忍受,扑在岳凌的怀里,便就痛哭起来,哽咽道:“我没有家了。”

    “这里就是你家……”

    良久,秦可卿的心情缓和,起身,用帕子为岳凌擦了擦自己泪水沾湿的肩头,又低声道:“那些银子,我会还老爷的。”

    “傻姑娘,那些值三千多两银子,你一个月不过三两月钱,都不花全攒起来,也得还八十多年。”

    秦可卿却格外认真,

    “我会还清的……”

    ……

    京城外,

    入夜城门关闭前,便见几骑签完文书后,便飞奔在官道上,卷起一片飞沙走石。

    一山丘后,正埋伏着一伙儿黑衣人,遥遥监视着城门口,领头的吩咐道:“这批人是今日去往大同府最后的一批,该我们出动了,跟上。”

    “遵命。”

    黑衣人时刻跟踪在对方身后几里外,随着对方走走停停,连走了数日才到达了大同府。

    “入城,看好他们的去向。其次,注意自身安危,莫要暴露身份。一日后,在城东门外十五里的客栈汇合。”

    “遵命。”

    ……

    关外,北蛮可汗大帐中。

    是夜,帐内点着多盏灯柱,照的大帐通亮。

    吐吉可汗手上捧着来信,通读一番,嘴角渐渐上扬。

    “这秦王以为我没读过三国吗?不过一个收买人心的手段,实在模仿的太拙劣了些。”

    下方来人,应道:“秦王这次极为克制,的确与他的一贯风格不符,如今不是南下的好时机了。”

    吐吉可汗将信拍在案上,笑道:“杜恪,你在京城待久了,怎得如此胆怯懦弱。秦王也是怕我秋后入关,才遣人与那残部取得联系。他们成不了气候,收拾他们不过动动手指的事儿。”